爱与包容,让世界“有声”

    春日里滴答的雨声,夏天聒噪的蝉鸣,秋夜里呼啸的风声,这些我们习以为常的自然之声,对听力障碍者来说却是难以企及的鲜活世界。在金华市残疾人康复托养指导中心(市第五医院康复分院),就有这么一群孩子,他们是上帝忘记给予声音的天使。幸运的是,在老师和家长们的关爱下,他们通过佩戴助听器或是植入人工耳蜗,回到了有声世界。在第64届“国际聋人日”即将到来之际,让我们走近他们,听听他们的故事。 

 

 

“我的小耳朵只是生病了”

“外人是听不出来,我们自己家里人知道,说快了没那么利索,其他是真的跟正常孩子一样了。”说起小星的变化,小星妈妈很是欣慰。而陪孩子复健这三年多背后的艰辛,在她几次停顿、哽咽中透了出来。

孩子两周岁半时,小星妈妈才意识到孩子的反常。“那会他还不会说话,只会叫爸爸、妈妈、奶奶,我们以为只是说话迟,没太在意,如果早点发现,早点治疗就好了。”说起这个,小星妈妈仍不免自责。据她说,小星还有个哥哥,是正常孩子,他们夫妻俩,包括身边的亲戚也都没有听力障碍,因此,一开始并没往这方面想。等到发现不对,带到医院确诊,她一下子都接受不了。

“刚听到结果,真的觉得天都塌了,只会哭。还好我老公果断,说面对现实,抓紧治疗。”小星妈妈说,她这才带着孩子去杭州看病,然后在医生的推荐下,找到了市残联幼儿特教中心(市第五医院康复分院特教中心),开始康复治疗。


 

 

“我们老家是福建那边的,之前在金义新区自己办了个加工厂。为了孩子,我厂里也不管了,就在特教中心边上租了个房子,专职陪他。”小星妈妈说。每天从特教中心回来,除了按照老师布置的,跟孩子互动,强化他的认知和发音,她还给孩子读绘本、唱歌,鼓励他学着自己的样子,开口说话。从最开始一个字都发不清楚,到两个字,两个字地蹦,再到能用几个词完整表达一个意思,小星点滴的进步,对她来说,都是极大的鼓励。

“应该是治疗了半年左右,他完整说了一句话,那天我都激动地哭了。”小星妈妈说,为了让小星恢复得更好,她带小星去植入了人工耳蜗,并鼓励他多与其他小朋友交流。“毕竟有个外接设备戴在头上,刚开始也担心其他小朋友笑话他,好在之前引导过,他每次碰到小朋友有疑问,自己就会说我的小耳朵生病了,戴上这个就能听清楚。”小星妈妈说。

就这样,经过两年左右的学习,小星在4周岁多经过评估,转入正常幼儿园就读。看着孩子一天比一天好,小星妈妈觉得辛苦也算有了回报,再累也值得。

 

“看到孩子们的点滴进步,是我最高兴的事”

“硬起音问题较为严重,音调转换灵活度欠缺。”见到市残联幼儿特教中心(市第五医院康复分院特教中心)园长姚慧英的时候,她正在办公室整理教学档案。厚厚的一叠详细记录着每个孩子的复健情况及后续的治疗方案。


 

 

在市残联幼儿特教中心(市第五医院康复分院特教中心),一眼看去,这里和别的幼儿园别无二致,墙上贴着各类手工作品、儿童画,下课时孩子们在走廊上嬉戏打闹。“孩子也是早上送来,下午过来接,不同的是课程设置上以康复为主。”姚慧英告诉记者,此外,由于每个孩子听障程度和康复进度不一样,教案上会有所差别,算得上“一人一策”。

据了解,姚慧英是80后,原本在杭州一家公办幼儿园当老师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姚慧英接触到一些听力障碍的孩子,深受触动,2000年,她不顾家人反对,只身一人到金华创办了聪慧语训部,帮助听障孩子做康复。2010年,受邀到金华市残疾人康复中心(市第五医院康复分院)开展聋儿语言康复训练,这一待又是11年。

说到这些年的变化,姚慧英最大的感受就是社会包容度的提高和家长观念的转变。据她说,早些年愿意带孩子到专业机构做语训的并不多。“很多家长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有听力障碍,怕被人看不起。”姚慧英说,现在很多家长一旦发现孩子有这方面的缺陷,会主动找过来,谈及康复治疗,也从抵触到积极配合。


 

 

“语言发育本来就是一个长期过程,跟日常生活息息相关,光靠学校教育远远不够,家庭也是很重要一环。” 姚慧英说,以认知为例,早先都是用机械式地反复指读,现在更多的是讲究运用。以苹果为例,以前多是用卡片指认,现在会让家长带着孩子去市场转转,看看苹果怎么挑,问问苹果怎么卖,拿回家再洗干净、切起来,尝一尝,通过情景化的教学方式,让苹果这个概念在孩子们的心里“活”起来。

通过这样一步步探索,一点点的改进,在姚慧英和同事们的共同努力下,11年来有近500多聋儿在中心得到康复训练。其中,有470多名听障儿童进入普小普幼,有13名康复后儿童步入大学校门,康复成功率在95%以上,打破了“十聋九哑”的传统观念。